唐以后墓志之書法不為人所重,究其原委,不外這三方面。
年代晚近易得。藏家總是珍視年代久遠(yuǎn)的碑刻。清乾隆間在河南恨師掘得晉劉韜墓志,后歸武億。況周頤《蕙風(fēng)簃隨筆》載:“武虛谷得此石于桃園(應(yīng)為杏園),珍秘特甚。亟仿造一石,應(yīng)索觀及索打本者,真者則什襲而鞭藏于柜。虛谷段后,其猶子疑其寶器也,夜盜之出,竭畢身力幾弗及負(fù)荷,及啟視,石也,則怒而委之河。”《劉韜》志文不多,字亦平平,武億之所以珍秘如此,是因為“晉碑世不多有,而此志尤喜為余得獨不淪毀,。”這是當(dāng)骨董看了,非為書法也。而唐以后墓志以晚近易得,就不加珍惜,往往旋出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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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墨跡猶存。晉唐遺墨已成鳳毛麟角,而宋以來,即便名家如蘇黃米蔡,傳世墨跡尚多,故下真跡數(shù)等的碑刻就不希罕了。葉昌熾有次在北京琉璃廠見到一本宋《曹黼墓志》舊拓本,宛似東坡手筆,且索價不高,因其是宋志,當(dāng)時未購,后為一前輩購去,始知為僅見孤本,后來時時悔之。宋石中名家所書尚一時不在乎,則無論明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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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平庸少變。葉昌熾搜集了唐墓志三百余通,并品評高下:“至精者百通,又百通遜而居乙,其余皆等之自鄰以下,然書雖不工,自有氣韻,雖宋元名家之筆未能速到。”唐以后則多工整刻板,平庸少變,千人一面,氣韻全失。這應(yīng)為臨池者所不取的最大原因。
以上所述,非獨墓志如是,其他宋以來碑刻皆此遭遇??偠灾?,墓志為碑刻之大國,書法之淵蔽,愛好和研究書法的同志當(dāng)留意著力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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