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我們村里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他這一生是不幸的。
父親出生在一九四幾年那時候正好趕上抗戰(zhàn)結(jié)束,人們生活也是一片水深火熱。記得父親對我說過我的爺爺在他只有十歲就離開人世了,家里就只有我奶奶還有我叔叔;當時我叔叔才幾歲什么都還不知道,所以生活的重擔(dān)就挑在了我父親身上。以前我爺爺那一輩是富農(nóng)但是經(jīng)過文革的變動他們都經(jīng)常被批斗,生活過得很艱辛。所以為了生活我父親就只能到我們那后山上的煤窯里去挑煤賣,當時的他只有十五六歲,他和我們那地方的大人們一起,一天只能走一趟因為路太遠。我們那里都是大山所以去的時候要走很長的山路才能到達煤窯,然后付錢買煤。父親說那些大人有的能挑一百五十多斤甚至更多,但是他只能挑起八十斤的煤炭。他說一天下來自己就只能賺到幾毛錢別人挑的多的可以賺到一塊多錢。父親說那路程確實太遠了,而且是上山下山的全部都是石頭砌成的路很滑,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到那今天就算白干了,而且回到家也要到晚上十點鐘了。每次父親都會賣了煤炭給奶奶買上幾個餅。父親就是這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過下來,這樣的日子直到后來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zé)任制的落實。
父親有過兩段婚姻,他的前妻和他只生了一個女兒,后來前妻生病去世了,好多年父親都沒有再找,和我姐形影相吊了十年之久。后來在我奶奶和叔叔的勸說下才決定再找一個,經(jīng)過別人的介紹他認識了我媽,兩人很談得來不久就有了我。我的降生給這個家庭增加了很多樂趣,父母都把我當寶一樣的看待,尤其是母親很是寵我;父親表面看是冷淡但是我知道在他的心里裝的滿滿的都是我。
小時候家里很窮因為自家的地很少所以很多時候都吃不到年底就沒有糧食了,所以父親是經(jīng)常教育我要節(jié)約,每次吃飯的時候我都看到父親的碗里是最干凈的沒有任何是剩余。我當時還不懂有時候難免要浪費,但總是遭到父親的責(zé)備,包括現(xiàn)在父親還是那么的節(jié)約吃飯還是吃的很干凈。我漸漸懂事后我問父親干什么要吃得這么干凈他只說:"你們沒有吃過苦不知道這糧食的可貴”父親對于吃穿方面從來都不講究,自我能記憶起好像幾年才看到父親添置衣服,直到他的衣服補到不能在補的時候才會去添置衣服。現(xiàn)在我長大了想多為他們買點吃穿的但是父親總會說買著些干什么不熬破費了,我這些衣服還能穿,沒當我聽到這些我都無比的慚愧;我們在外面花錢卻沒有一點的節(jié)制。
我真的要感謝自己的父母,是他們教育了我們養(yǎng)育了我們,而他們卻在漸漸的老去歲月的痕跡顯現(xiàn)在了他們的額頭發(fā)梢。在這里我要說父母你們辛苦了,愿天下的父母健康長壽。